跨年夜要到了,三郎开始思考自己跟谁过、上哪过。
元旦假期马上就要开始了,三郎上班时也摸起鱼来。
和春节那种必须跟家人一起过的节日不同,跨年夜跟谁一起过,才是真正个人意志的体现。
出于尊重,三郎先给二姐这个优先级最高者发了一条消息:“一起跨年吗?”
根据三郎的经验,如果二姐同意,会回复个 “善” 或者 “可”。
但这次二姐回的是:“不。”
看到这个字三郎就知道,她是准备去跟安宁一块过了。
三郎非常羡慕她们俩,哪怕整天拉着手出双入对,别人眼里也只觉得是好闺蜜。
三郎和四娘、纸鸢等人就不行,在一块出门怎么看都不太协调,熟人遇到也很麻烦。
三郎正思索这个问题,忽然手机上收到一条消息。
是四娘发来的:“昨晚被五娘给透了。”
三郎吃了一惊,心里只有四个字:岂有此理!
三郎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
四娘答道:“昨晚她忽然说想看我穿女仆装什么样,我就去次卧穿给她看。结果她忽然抱着我说想要,我还以为是她后面想要,谁知道竟然是前面,我就糊里糊涂和她做了。”
三郎被气笑了:“她那话儿还能用?还能上膛?”
四娘回道:“是啊,你之前不也拿着开过一枪吗?”
三郎一想也是:“也对,毕竟她吃糖时间短。我知道了…… 等我去找她。”
这种事情早在琴官时期就有不少,但因为大家都已经原功能丧失,真刀实枪的三郎还是第一次听说。
三郎作为监护人没必要管这件事,但作为四娘的情人这事却非管不可。
四娘说道:“别对她太凶。”
三郎回道:“你这两天先不要和五娘发信息,就说自己要学习,剩下听我的。”
四娘:“好。”
四娘对三郎的要求基本不会打折扣,立马同意了。
三郎想了想又问道:“你喜欢跟五娘在一块吗?”
四娘:“她做事有点太自我,不顾及别人的想法。”
三郎思考了一会儿,从手机上跟纸鸢通话。
迦罗越:你下午要找五娘玩吗?
纸鸢:是啊。
迦罗越:找个借口推掉,先别跟她一起玩。
纸鸢:?
迦罗越:她最近心情不稳定,可能会对亲密的人做出攻击行为,过两天再看看。
纸鸢:这么严重?那我先不去了。
迦罗越:你跟五娘在一块感觉还好吗?
纸鸢:还行。
迦罗越:你觉得在情绪价值上,五娘对你是给予还是索取?
纸鸢:…… 完全是索取,而且是无度索取。
之后三郎又给谢豹和小茴香都发了类似消息,要求她们先不要和五娘接触。
三郎通过诱导性问题,得到了所有人对五娘的差评。
五娘平时也确实和大家处得不好,完全是靠年龄小、长相可爱才受到照顾,性格上根本没人喜欢她。
晚上三郎来到了避难所,在客厅坐等五娘下班。
三郎特地让四娘跟自己一起坐在客厅,并排坐在一起讨论卷子上的问题。
“等会儿五娘进门,你给她甩个脸子,然后回卧室,不要理她。” 三郎嘱咐道。
四娘有些不太忍心:“这样行吗?”
三郎摇头:“我不知道,我是跟宿舍宫斗大师学来的,第一次用。”
四娘奇道:“宿舍宫斗大师?你还认识这种人?很厉害吗?”
三郎笑道:“当然很厉害,上次她让你跪着擦地板,我看你都不敢说话。”
四娘这才意识到三郎说的是谁,直接扭过头去不敢直视三郎了。
十点十五,五娘准时到家,见三郎和四娘在客厅里坐着也吃了一惊。
“你怎么在这?” 今天特别冷,五娘脸冻得发红。
三郎给了四娘一个眼神,四娘按照他的指导做了一遍。
在五娘眼里,就是本来很开心的四娘看到她之后忽然笑容消失,回卧室不想见她。
三郎目送四娘离开后,说道:“我听说你遇到麻烦了,来帮你。”
五娘奇道:“我遇到什么麻烦了?我自己怎么不知道?”
三郎叹道:“近期好些人跟我反映,你制造了很多负面情绪,大家都不太喜欢你。”
五娘一怔:“胡扯,你编排我。”
三郎给五娘发了几张聊天记录截图,都是朋友们给她的差评,三郎给对方头像都打了码。
三郎设置得很巧妙,每张截图上都带着五娘的名字,不会产生歧义。
三郎说道:“你自己看吧,是不是我编排你?”
五娘看着截图,听着三郎跟自己说的,整个人呆住了。
五娘抓住自己头发:“怎么会这样……”
三郎说道:“是啊,我也想知道怎么会这样?”
五娘进了卧室,过了一会儿才出来,抱着睡衣去洗澡了。
三郎对此也不着急,坐在沙发上玩手机,等五娘自己来问。
正如谢豹所说,五娘一边洗澡一边呜咽着哭起来。
三郎又觉得她可怜,又觉得她可恨,但还是心肠硬起来,就当没听到。
五娘从卫生间出来,进了次卧抱头痛哭。
三郎觉得差不多了,上前敲了敲门:“我能进去吗?”
五娘哭得正伤心,自然没有什么回应,三郎就直接推门而入。
小狸花猫见三郎进门,直接躲进了床下。
三郎趴到五娘身边,问道:“不用这么伤心吧?可能是她们有偏见,这不能怪你。”
话说出来,三郎自己都觉得自己茶里茶气。
五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什么话也说不上来。
三郎像撸猫一样捋着五娘的头发:“要说你有什么问题呢…… 可能就是平时太负能量了……”
三郎最擅长胡扯,一通鸡汤灌下去,五娘哭声还真小了一些。
三郎觉得差不多了,就发了条消息让四娘过来。
四娘一进门,三郎给她比了个 “贴贴” 的手势。
四娘当然知道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,因此马上面露惊讶,意思是 “现在吗”。
三郎轻轻点头,示意 “就现在”。
四娘跟三郎一样都是不害臊的人,直接像条蛇一样缠在三郎身上,两人当着五娘的面开始亲热。
三郎有种强烈的兴奋感,此刻自己身体上压的是四娘,但精神上压的却是五娘。
五娘不去看两人,但也没有离开,只是抱头趴在那里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四娘感觉到三郎的手伸进自己衣服,瞪眼表示 “你别太过分。”
三郎知道,四娘并不是在表示 “别对我太过分”,而是在表示 “别对五娘太过分”。
但三郎现在生怕五娘的意志打不倒、锤不死,反而手上加大力度,让四娘叫出声来。
这时五娘终于爆发了,起身来拽三郎。
三郎体重几乎有她两倍,五娘这点力气显然拽不开他。
三郎嘲弄道:“你想怎么样?”
五娘咬了下嘴唇:“让四娘让开,我要在下面。”
哪怕五娘冲上来要打架,三郎都能想象,甚至都想好怎么制住她了。
但唯独现在这种情况,让三郎一时脑子宕机,没弄明白。
三郎问道:“什么意思?你想要那个?”
五娘闭上眼睛:“嗯。”
三郎说道:“我需要你完整地表达性同意。”
说罢,三郎给出了一句明确无误表达性同意的话。
五娘将这句话完整重复了一遍,带着一些坚决的语气。
三郎起身道:“好,四娘你带她洗一下。”
四娘对他做了个呲牙的表情,表示 “你怎么能这样”。
三郎回了个呲牙的表情,表示 “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”。
两人现在十分有默契,互相解读对方的表情动作基本不会误解。
四娘不敢违背他的意思,只能带着五娘去卫生间。
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回来,四娘说道:“我得在场。”
三郎也不在乎四娘在不在场,拿出了平时放在主卧的润滑剂。
……
(此处有删节:三郎完成了一次指检按摩。)
……
四娘听着五娘嘶哑的破音叫声,皱眉道:“这么叫可不行,得多调教一下。”
三郎用纸巾擦了擦手指:“好了,就这样吧。”
四娘奇道:“就这样?这可不像你的作风。”
三郎笑着摇头:“没有意义。五娘好好休息吧,我得走了。”
三郎和四娘离开次卧,关上了次卧的门。
四娘迫不及待问道:“为什么?”
三郎说道:“目的达到了啊。我没必要真沾她这精神病,沾上就是一堆麻烦。”
四娘问道:“那你的目的是什么?就为了让她服你?”
三郎笑道:“应该是吧,小头爽不如大头爽。”
四娘看着次卧那边,说道:“那你可失策了。你刚才做到底,说不定能实现目的。但现在,你可能已经错过让她服你的机会了。”